加特林烤龟苓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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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仙流】幻梦(2)

别相信任何人AU         重度OOC

感觉本章把疑点全都说出来了啊,会不会有点无聊(挠头

勤奋的我边吃火锅边码字,今天又更一发啦哈哈


chapter2

下午两点的镰仓市不像大城市一样忙碌,这所娴静的小城也没有东京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,路边三三两两的人们透露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闲适感。流川坐在副驾驶上,打开窗子观察着这所城市和她的居民们。

“流川,到了。”驾驶座上的男子打断了流川对这所城市的注目。他将车停在一栋黄绿色的建筑面前,示意流川下车。

流川下车,抬头一看,这所建筑的右边大大的牌子昭示着出入其间人群的身份:K·K·心理诊所。

 

前台的护士小姐在和男人核对预约事项,流川双手插兜站在一旁,看着这所心理诊所来来往往的人们。规模看起来还不算小,来往的白大褂医生和护士脸上都挂着非常职业化的笑容,看起来就像那个男人一样。灯光很温和,墙壁色调是暖黄的,大概是对病人有什么帮助吧。

流川长吁一口气,这里的确消除了一些紧张感。

“您好,是流川先生的预约吗?请跟我来。”护士对着男人和他说道。

流川在门前踌躇了一下,推开了门。

出人意料,这位医生看上去非常温和面善,也不是什么四五十岁的严肃院长,看上去就像一位成熟可靠的兄长,有着让人一见到就放下心防的依赖感。

这位医生推了推眼镜,“流川先生,您需要您的配偶了解您目前的病情吗?鉴于您的隐私权,是否让配偶了解您一切的治疗方案和结果需要您做决定。”

流川下意识地要张口留下男人,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,差点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十六岁的青少年了。如果不是看了那本笔记,大概此时一定会留下那个男人吧。

男人会意,离开了诊室,关门前说了句:“流川,别担心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流川颔首,拉开凳子坐在医生面前。

“好的,流川先生。我是您的主治医师,我是木暮公延。现在我需要对您进行一些基础询问,您不必紧张,只需要回答问题即可。如果有不想回答的问题,不必勉强回答。”医生温和的声音响起。

流川眼睛动了动,算是默认。

 

“您这次的记忆,是多大年龄的记忆呢?”木暮拿出了一本病历,拿着一支铅笔在上面边划边问。

流川张了张嘴,声音有点滞黏,“十六岁。这之后的记忆我一无所知。”

木暮在病历上划了几笔,紧接着问道:“您看上去很紧张,不必担心,您一定是看过那本笔记了。那个笔记本是我给您的,让您每三天记叙一遍自己的感受。所以不用对我有所隐瞒,因为我可能比现在的您更了解流川先生。”

流川喉结滑动了一下,开口道:“别相信任何人…是什么意思?”

木暮医生推了推眼镜,“看来您比我想象中更加敏锐。确切地说,您比之前的流川先生更加敏锐了。您在怀疑您的配偶,他隐瞒了您的真实病情。”

流川瞳孔紧缩,“什么意思?”

木暮医生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得从您的就诊开始说起。流川先生,您在八个月前独自来到我们诊所,咨询自己的心理和婚姻问题。您一开始只是说,怀疑您的伴侣有躁郁症倾向,因为他每个月会有几次时间不正常。或者是情绪持续性低落甚至发展出自残倾向,或者是情绪异常亢奋甚至发展成对您的暴力行为。当然,一开始我建议您先去报警。”

“……”流川沉默不语。

“当然,这只是我身为医生的一个建议,您并未采纳。看时间,您在第一次谈话后三天又来到了我们诊所。”木暮一边翻着病历本,一边接着说道,“这次您带来了您的配偶。他和您一起来就医,但是他的说法和您完全不一致,可以这么说,在他的说法里,您才是那个有躁郁症倾向的人。”

流川觉得一切都脱离了轨道,朝着另外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木暮医生似乎陷入了回忆,他将那次的场景向流川描绘了出来。

 

英俊的男子嘴角挂着苦笑,“流川他,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。前几天是我们的纪念日,本来逛超市的时候他一直很开心,但是回到家,他却变得不对劲起来。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很明显被气得不轻。然后我走近他,想要安抚他。他却抬头,用非常陌生和痛恨的表情看着我,朝着我吼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,并狠狠地打了我的脸颊。”

此时医生注意到,他的脸颊处有一片暗影,显得有些红肿。

男子接着讲述道,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我倒在地上,并且挂倒了花盆和装饰品的架子。地上一片狼藉,我爬起来想要靠近流川,他却突然捂住了头,对着墙撞去。我当时被吓到了,赶紧去拉他,他的额头受了伤,并且昏了过去。但是等他醒来,他却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,还问我发生了什么。”

流川当时坐在男子身旁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男子吸了口气,似乎很难过,握住了流川的手,低声安慰了一句,才继续回忆起来:“从那次之后,我就很少出门应酬,专心看护着他。他每天醒来状况都在恶化,甚至有一次把我认成了别人。而且最近,他的记忆缺失症状变得严重起来。有一天早上起来,他不记得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了,认为自己是二十七岁,而且是一位马上要赶去参加婚礼的新郎。他这种情况,我想是时候来看医生了。于是我就找到了您,木暮医生,拜托您一定要帮助流川啊,我实在没法再看他痛苦下去了。”说完捂住了自己的额头,看来陷入回忆让他也非常痛苦。

流川坐在他身边,还是一言不发。只有绷紧的嘴唇泄露了他的情绪。

 

木暮医生紧接着说,“流川先生,从那次之后,您在我这里几乎每周都会来做咨询。有时候因为您的睡眠和幻觉问题,我也会给您开一些必需的药物来稳定您的精神状态。只是三周前,您的症状产生了变化。但是请您注意一点,这次的变化是在医生的病情跟踪下出现的,而不是您伴侣的口述。”

流川抬眼看了看木暮医生,“你,见过他的伤吗?”

木暮医生愣了一下,显然是没想到流川会问这个问题,”啊,见到了,的确是被人用拳头打的一拳呢,脸颊都肿了。”

流川又沉默了。

木暮接着说道:“三周前,您出现了非常明显的记忆缺失状况。用直白的话来描述,就是您的记忆脱离了现实,生存在另外一个时间段里。这跟之前您配偶的描述情况差不多,只是有一点不同寻常,您三周前,成为了三十三岁的自己。”

 

从诊室出来已经接近下午五点了,男人一直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等着。听见流川开门的声音,他没有问流川医生怎么说,而是问他饿了没有。流川直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,他又想到了跟木暮医生的对话,动了动嘴唇,他第一次喊了这个男人的名字:“南。”

男人面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,嘴角漾开一个笑容:“流川,已经记起来我了吗?”

流川看了他两眼,走在前面,“嗯,饿了,现在去吃饭吧。”

男人跟在他身后,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。

 

“这家的奶酪猪排很有名,是家韩国餐馆。以前我们也经常去吃这样的猪排呢。”南带着流川轻车熟路来到一家小店,店里面坐着的绝大多数都是三五成群的高中生们,还穿着制服,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显得青春又有活力。

他们两个高大帅气的男性一进入这家小店,店里的空气就像被冻结一样,说话声音也突然暂停了一瞬。

周围悉悉索索的赞美声传来:“好帅啊!……快来看!……是日本人吗?好像混血一样啊!……嘻嘻好高哦……是伴侣吗?……哈哈……”女学生们很兴奋的声音,男生们暗戳戳的羡慕。

“两位要点什么?”胖胖的老板娘带着一口济州口味的日语问道。

南比了两根指头,“两份奶酪猪排饭。”说完对着流川笑道:“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受女孩子的欢迎啊!”

流川耳垂红了,低声说了句,“大白痴。”

南还是笑盈盈地看着流川,欣赏着他的窘态。

 

回到家已经将近八点了,流川他们在那家韩国小店里还点了几瓶烧酒,现在两个人身上都是一股油烟味和酒味。南对着流川说他先去放水,让流川拿衣服先洗澡。流川点点头,去到卧室里拿衣服。

这衣柜里的衣服看上去很单调,黑白灰三色调的冷淡感,连一件颜色饱和度高一些的衣服都找不到。流川顺手拽了件白色短袖和内裤,向着浴室走去。

打开门,他觉得自己的忍耐真的有种到了极限的感觉。只见南躺在浴缸里,用一块毛巾搭在脸上。鱼缸里的人体在清水下一览无余,偏偏这个浴缸里的家伙毫无自觉,听见开门的声音还说了句:“一起洗吧,流川。”

回应他的是甩门而去的声音。

“什么嘛,十六岁的时候竟然还会害羞~”躺在浴缸里的人轻笑出声。

流川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,心里咒骂着浴室的某个白痴,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。说起来,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,脑海里也完全没有头绪。年少时最爱的篮球,也不知道十几年之后是什么模样了。是变成了兴趣爱好吗,跟某个爱钓鱼的家伙似的。

一闪而过的熟人让流川有点在意,他在脑海中努力回想认识的是哪个爱钓鱼的家伙,却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了。

电视打开了,正在重播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总决赛。流川的眼睛被那些花样滑冰的选手勾走了,他们在冰上旋转跳跃的舞蹈姿势,看上去那么充满活力那么漂亮。隐隐让他想起来在十分光亮的场地上灌篮的场景,排山倒海的欢呼,队友的拥抱和心中的成就感都那么真实。

但当他仔细回想时,这些场景就像被水冲走的颜料,变得越来越淡直到毫无痕迹。他甩了甩头,仿佛想借此把这些记忆重新上色一样。

"想什么呢,快去洗吧,水已经放好了,放了你最喜欢的那个味道的入浴剂。”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流川说到。

流川定定神,走去了浴室。

他泡在柚子味的浴缸里,的确感到非常的舒适和轻松,浴室里的热气熏蒸得他有些昏昏欲睡,清新的柚子味舒缓了他一整天紧绷的神经,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。

 

流川半夜里突然醒来,膀胱汹涌的尿意让他来不及思考其他,只能先奔去厕所解决迫切问题。从卫生间出来,他看到南睡在自己旁边,两个胳膊伸出了被子。借着窗外倾泻的月光,他凑上前观察这个男人。

睡着的南眉心却不像白天一样放松,他的两条长眉蹙起,很明显是梦里有着让人不愉快的东西。他白天一直明亮的眼睛阖上了,眼皮的折痕显露出来,眼角有了很细微的鱼尾纹,大概是因为他很爱笑吧。

不得不承认,南是个很出色的美男子,可是为什么,总有种感觉,南并不是他的名字呢……他的名字应该像,应该像什么呢?脑海中的记忆仿佛有了实体,在脑中突突跳着,却拒绝任何的窥视,牢牢捍卫着这层记忆的面纱。

南这个名字,给人的感觉非常熟悉,仿佛这个名字早已经在嘴边跳跃过千遍万遍了。但是与之对应的那张脸,却和床上躺着的男人无法严丝合缝的对应上。这其中的别扭感来不及细想,就会立刻从脑海中消失。

白天木暮医生的话,也让人非常在意。记忆紊乱症的患者,紊乱的只有记忆才对,为什么自己的记忆却延伸到了未来,未来怎么会有记忆呢,没有经历过的事,何来记忆之说……一切的一切,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,等着自己慢慢抽丝剥茧……

流川躺在床上,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,慢慢睡了过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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